孟申看向苏岚,苏岚则摇头叹息道:“孟申,瓮中捉鳖这一招,古往今来用了多少次,听也听腻了,我不拿郁子都当傻子,难道郁子都就拿我当蠢货,不知道我会瓮外套瓮?或者说郁子都想到了,但他仍然需要你们来牵制我们,一如我也必须用这一招来牵制你们大多数人。
毕竟把你们留在此处,跟在郁子都身边的人才会少;把我们牵制在此,郁子都行动也才更加安全,不是吗?你们啊,终究是被郁子都牺牲了。
这里是歧阳,整个歧阳都是我的瓮,你们逃不出去的。”
孟申紧握双手,阴沉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变化,他说道:“那又如何,只要能救出殿下,我们即便是死在此处,那也值了。”
苏岚冷笑道:“你姓孟,想必也是孟氏族人吧,若是让孟伟知道他们家出了你这么个蠢货,真不知该气成什么样。”
“闭嘴!”
孟申咬牙切齿道:“不许你提族长名讳。”
苏岚看着孟申的样子,竟生出一丝怜悯之情,他说道:“你武功不错,若是愿意,带着你的兄弟们投降,我可保你们性命。”
“保我们性命?”
孟申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,忍不住扬天大笑起来,说道:“去跟阎王爷说吧!”
说着一剑向苏岚袭来,苏岚一面阻止弓箭手,一面无不叹息道:“可惜了啊。”
同时,北业街的某处巷道内,叶淮和三名士兵躲在阴暗处,盯着空旷的街道发呆。
今夜下了宵禁,街上早早就没人了,偶有一两只野猫经过,也是抖了抖身子,盯了他们一眼就跑开了。
叶淮嘴里叼着草,低声埋怨道:“娘的慕容鸿,让老子们从早蹲到晚,眼瞅着都要天亮了也没见个什么动静,玩老子呢。”
一名士兵劝解道:“老大你小点声,仔细被主帅听见,又要罚你了。”
叶淮道:“怕什么怕,谁晓得那家伙在哪家屋子里风流快活,离咱们十万八千里远,他要是能听见,莫不是妖精长了顺风耳了!”
将士们知道他是个暴脾气,也不敢再劝,只好抱着膝盖往旁边挪了挪,免得叶淮把气撒自己身上。
叶淮瞧见他的动作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,举起手来要打,偏在这时,他看见几个人影往这边走了过来。
他定睛细看,只见一个人背着另一个人,身后还跟着三四个人。
叶淮吐掉嘴里的野草,拍拍士兵的肩膀,细声道:“天打雷劈的还真让咱给遇上了,兄弟们准备好了,这可是咱们的城墙之上,于方看着空中不断熄灭又燃起的红色烟火,颇有些着急道:“怎么这么多地方放红烟?”